就如同那五百遍抄写一般,明煊给她定了十日期限,完不成便是心性不稳没努力,这才把她丢进毗娑池磨练。

而这次明煊必然也给她定了时限,以这大雨推测,大约是雨停之前。

雨停之前她通过考验,便能进来歇息。

必然是这样的,必然以往日她的观察,明煊从未睡过,独独今日睡了,必然是在等她。

可既是等她,为何不明说?干嘛要装睡?

嗯……

大约是……秉性使然。

明煊一贯如此,对她好时从不爱说,就爱说剜她的心吓唬她。

好吧,也不是吓唬,是真的想要她的心,可想要她的心与对她好本也不算冲突,她怎么就笨笨的不说呢?

明煊就是嘴巴坏,不,嘴巴笨,还不如她这个从不说话的小哑巴呢。

即便是她这个小哑巴也晓得要让旁人知道自己的好,就像上次,她专门给大家发了灵符,就是想告诉大家,你们对我好我知道的,我也对你们好,只有这样大家才会一直对她好。

明煊笨的不说,要是她也像她这么笨,岂不是发现不了她的好,还要恨她恨得不得了吗?

笨明煊!

小栖烑把顾朔风的手朝里放了放,悉悉索索爬上榻,撩开被角刚想躺,看了眼顾朔风光溜溜的胳膊肩头,又笨手笨脚勉强扯掉裙带外衫。

小栖烑可没有顾朔风那么好的护身肚兜,不,她根本就没有肚兜,若扯掉了法衣便是光秃秃,赤条条来赤条条去的。

小栖烑倒是不觉得什么,扈兰鸢从未想过她不懂男女授受不亲,自然也从未教过她,她本想就这么赤条条躺下,可看了眼顾朔风腿上的里裤,想了想,有样学样,明煊做的总不会错,她留了里裤,那她也留好了。

不过肚兜是真的没有,那是单独的护身衣。

小栖烑把法衣团巴团巴丢到床尾,明煊的绯裙就在床尾,她这么丢肯定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