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听都不像是单纯的鼻腔呼吸,这是连嘴都辅助上了。
有那么难受吗?
顾朔风手掐莲花搁在膝头,身形纹丝未动,只眼眸微微瞟向床头。
小栖烑身形歪斜,还保持着方才追她的模样,半张脸贴着褥子,双眸紧闭,眉心微蹙,脸越发酡红了几分,每吸一口气都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小小的唇瓣又红又肿,像是一掐便能掐出血似的。
顾朔风沉默地瞟了几息,一个隔空移物,撩开小栖烑身上的薄被,除了小栖烑的法衣,法衣扬起,只稍稍搭住她的小肚子,阖上眼继续打坐。
“哈啊——呼唔——”
虚弱的短喘声依然不断,没有丝毫病况减轻的迹象。
顾朔风纤密的长睫颤了下,再度撩开眼帘。
小栖烑何止脸烧得通红,身上也灼红一片,真有种磕个鸡蛋都能摊熟的错觉。
谷中夜间本就寒凉,不能再结阵降温,怕冷热相激小栖烑身子受不住。
顾朔风略一沉吟,眼波流转,赤焱剑嗖得窜到了小栖烑身侧,小心靠进了她怀中。
小栖烑本能地手脚并用攀上剑鞘,舒服地蹭了蹭小脸。
顾朔风阖眼运气,运完一个小周天,已近两个时辰,再度睁开眼,却见赤焱剑不知何时被栖烑蹬到了地上,小栖烑难受地在榻上扭来扭去,断臂处晕着烙铁般的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