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烑本不想理会绿萝,可不知怎的,她莫名想起了那个雪夜,想起了师尊湿红的眼角,灼热的体温,还有……

栖烑捧着书转过身去背对着绿萝,一颗心疯狂地剧跳着,几乎要跃出胸口。

她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书简,明明早已不是兽爪,可她的每一根指尖仿佛都还残留着指甲弹出的舒爽。

那究竟是种怎样的感觉 ,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可师尊困在爪下无法挣脱的模样,每每想起都让她心跳加速血脉偾张,胸口翻涌着难以言说的陌生狂潮,像极了野兽撕咬猎物时那癫狂的亢奋。

师尊说那是不好的,不对的,是以后绝不允许再做的,绿萝方才也说了她做了不耻之事,难道……指的就是这件事?

栖烑心口堵住了似的,说不出的难受。

她开始怀疑自己这是无法压抑半妖血脉,伤害了师尊。

那夜师尊的确是伤痕累累,若非早已摆脱凡人之体,只怕真承受不住那般造作。

她也当真是无法控制自己,只想着侵占,不停的侵占,那蚕食的欲望无限膨胀,一瞬间便操控了她所有的举动。

这些年她也不是没怀疑过自己,可从不敢深想,她怕,怕想得深了知道了自己做了怎样可怕的错事,无颜面对师尊。

可不敢深想不代表她没想。

她一直觉得自己这是把师尊当做了猎物。

至少那感觉真的像极了她饥饿时追逐逃窜的野兔,只想死死按住兔子,一口一口撕扯入腹。

栖烑越想越心神不宁,被绿萝推着到了书廊边,半推半就地御剑飞往书阁最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