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钰是栖烑的未合籍道侣,且驰钰又那般英年才俊,任谁都毫不怀疑栖烑对驰钰有情。

包括今日栖烑突然来问这些,姐妹们都认定了她是因着马上要举办合籍大典,不懂才问。

栖烑一怔,扬手又是一行幽蓝小字。

【我从未如此。】

廖凡笑道:“那是你们常日在一起,一时察觉不到,其实……”

榻上盘膝的方云姝忍不住丢来几折民间话本。

“栖烑,甭听她瞎说,她连个心悦之人都不曾有过,懂什么是情?这些话本子你拿去瞧,瞧完了自然便懂了。”

话本子?

栖烑幼时颠沛流离,之后在混沌之地长大,所知所学皆是顾朔风告诉她的,这十年来她潜心修习,除却早课几乎足不出户,也少与人来往,根本无从知晓何为情爱,更没看过什么话本子。

她拿着那些稀罕物回了住处,放弃了平日最爱钻研的阵法,捧着研读了整整一夜,第二日早课见了方云姝,还了看完的,又借走了方云姝所有存货。

眨眼十日过去,扈兰鸢如往常一般在房中打坐,突然响起敲门声,开门一看,一块成色不错的玉佩晃到了她面前。

栖烑一身青衣,修竹带露,立于门外,手中玉佩晕着一抹薄光,塞进了扈兰鸢手中。

扈兰鸢一头雾水,实在不懂这人间的玩意给她作甚?又不 是法器,戴在身上都嫌累赘。

她正低头望着那玉佩发呆,眼前光影晃动,吧唧,一个吻贴在了她脸颊。

扈兰鸢纹丝没动,依然低着头望着手里的玉佩。

片刻后。

“你,你你你!!!”

扈兰鸢突然捂着脸倒退了数步,满脸惊悚。

“你干什么?!!!”

栖烑抿了抿唇,想想廖凡所说,又想想话本中的才子佳人,再抿一抿没甚滋味的嘴唇,心情越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