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当真娶了栖烑,只怕心魔不减反增,哪怕机缘再如何了得,修为再如何高,早晚会酿成大祸。
驰钰心念一定,埋头叩首:“弟子自知罪孽深重,请掌门责罚!”
“你!”
灵虚子勉强压下火气,一个甩袖,栖烑与驰钰全抽到了近前,他一手一个,抓起就走,眨眼消失在众人眼前。
众人面面相觑,到处哗然一片,没人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驰钰不敢道出心魔一事,怕连累明煊,更怕明煊嫌恶,只咬死了与栖烑是兄妹之情,无论如何不肯合籍。
有驰钰这个儿高的撑着天,栖烑倒没受多少责罚,只被随着一同关进了婆罗狱。
明煊亲自来劝,说了许多宗门大义,栖烑跪姿端正,头埋得很低,任明煊嘴皮子磨破也不发一言。
——孩子大了,翅膀硬了。
顾朔风如是对掌门说,言辞间道不尽的心酸。
灵虚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亲自上阵威逼利诱,先是驰钰再是栖烑,驰钰好歹还能说两句谢罪的话,栖烑这种半天打不出个屁的才最是气人。
灵虚子折腾半宿都是对牛弹琴,精疲力尽地找来毘罗、不修与顾朔风三人一起商议对策。
第二日一早,驰钰与栖烑被放出婆罗狱。
掌门神情疲惫道:“你们若坚持不愿,本座也不能勉强,你们回去吧,好自为之。”
驰钰含泪跪别灵虚子,满心感激与愧疚,栖烑也随着他一同拜别,迫不及待回了烟霞峰。
妄熄阁静悄悄的,顾朔风不在,栖烑咬了咬唇,规规矩矩跪在院中,静等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