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有罪,还罪得不轻。”

“是!请师尊责罚!”

“你这心魔到底怎么回事?”

驰钰额头杵地,抬也不敢抬,心知瞒不住,一五一十说了个明白。

“都是徒儿鬼迷心窍,徒儿该死!明煊师叔便是手刃徒儿,也是徒儿死有余辜!”

毘罗输送了太多灵力,气色明显有些不足,他看了眼面无表情站在一旁的栖烑,长叹了口气。

“你作孽太多,为师也保不住你,明煊若要你以死谢罪,你便去死,若她不要你死,为师再责罚你。”

说罢下榻,毘罗走至栖烑近前,道:“师叔知晓你是 来寻仇的,莫打死了,总得给你师尊留口气,让你师尊亲自出气。”

栖烑不语,抱拳算作行礼。

毘罗转身离开,还顺手关上了屋门,把自己房间留给他们,像是真的对驰钰失望透顶,任他被仇家宰割。

驰钰还跪在榻上,抬眸看了眼栖烑,眼神晦涩难懂。

“是我的错,要打要骂,悉听尊便,不过你要快些,我还赶着同你师尊请罪。”

栖烑面沉似水,一步步走到榻边,站定不动,居高临下望着他。

驰钰闭眼咬紧牙关等着剧痛来临,可等了许久不见栖烑动手。

驰钰复又睁开眼,栖烑依然眸光沉沉地望着她,与平日的秀致温雅截然不同,那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心底生寒。

“你……”

刚说了一个字,栖烑抬手,掌心盈出四字。

【婚约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