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她困在一团黑暗中,无数潮水涌来,几乎将她没顶,她拼命挣扎,恍惚间看到了不修,她不顾一切地抱住她,亲吻她,那一刻脑中什么都没有,只剩一个念头——只有成为不修重要的人才能活命!
栖烑可以做到,她一样可以做到。
她记得她说了许多好听的,对她来说,示弱装可怜早已印入骨子,哪怕头脑不甚清晰,依然信手拈来。
那夜的缠|绵她已记不大清楚,像是梦,又像是是真的,虚无缥缈。
一碗粥喝完了,苏成仙还是没从不修的神情揣摩出端倪。
“师尊……不生气吗?”
“气什么?”
“就……我……我对师尊做了……做了那么过分的事。”
苏成仙窘迫地揪着锦被,这不是装的,是真的心中忐忑,也不知自己到底做了没有。
不修端着影青小碗起身,咔哒一声放在桌案,转身复又坐回榻边,至始至终都没与她对上视线,只是看了眼她攥着被角的手,长睫铺陈,垂下了眼帘。
“这本就不是你的错,是为师的错,为师会尽量弥补。”
——竟然真的做了?那不是梦?!
“怎,怎么弥补?”
本来还只是窘迫,此刻苏成仙却忍不住烧红了脸,头越埋越深,看都不敢看不修一眼。
生死交关之际顾不得那么多,脸可以不要,不代表她缓过那口气还能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