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莲这才冷哼一声丢下她。
“再有下次可就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你!”
栖烑随意塞了口饭搪塞了若莲,若莲的脚步声朝甬|道尽头过去,停在了扈兰鸢他们的囚洞前。
栖烑有一下没一下塞着饭,侧耳听着若莲说了些没什么用的威胁之语,大致是让他们老实些,死的也能痛快些。
旁边贩夫端着碗挪到了他旁边,许是昨夜睡足了觉,这会儿看着精神了不少,也少了些惊惧,竟还有心思找她说话。
贩夫压低了嗓门问道:“大兄弟,你是干什么的?”
“算命的。”
栖烑来寻弦十之前,刻意塞了一只应声虫,无论是夹竹林外唱小曲儿,还是方才应付若莲,都是肚子里的应声虫在替她说话,应声虫连接她的神识,她想到什么,应声虫便替她说什么。
只有面对扈兰鸢他们,她才恢复以往的手描字。
栖烑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固执什么,明明可以说话,却不想说,明明应声虫很好用,可在熟识的人前又不想让他们误以为她在开口说话。
她也不是不想正常交流,可她偏就说不出口,仿佛说了便是负了师尊,是不对的,不可饶恕的。
当年师尊要她开口时,她为什么退怯了?之后那么多年,那么多次机会,她为什么就没开口说过哪怕一句话?!
她后悔,不止一次的后悔,可这世上什么灵丹妙药都有,独独没有后悔药。
师尊都听不到她开口,她如何能对旁人说?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