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兰鸢也道:“是啊栖烑,她干嘛要撒这种谎?她连心魔誓言都敢发。”

栖烑并未多言,身上浮光晕起,星尘散尽,她已恢复本来面目,依然冷冷望着司徒烨。

弦十与栖烑朝夕相处了一千多年,瞬间反应过来,刚归鞘的剑差点又□□。

弦十蹙眉望着司徒烨,尽量语气平缓。

“你就这般回的师门?连原身都不化出?我的修为远在你之上都看不透你的真面目,需得看了天眼才行,元圣宗那些低阶弟子是如何认出你的?”

司徒烨怔了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灰蓝的书生袍,空气安静了数息,她勉强抬头挤出一抹笑:“我经常这般模样历练,所以……”

“所以满师门的人都认得你这模样?不可能吧?有那时间一个个解释自己的身份,直接变回原身岂不省事?何况,哪有回宗门不现原身的?我若没记错,元圣宗也有不得在宗门内施障眼法的宗规吧?”

“我……其实我……”司徒烨支支吾吾。

等等。

弦十敏锐地又察觉出了不对。

“你变幻模样除邪祟可以理解,可你又怎知这邪祟修为在你之上,还专门用了秘术遮掩真身?”

“我那,那只是……小心谨慎,以防万一。”

“呵!若真是小心,你又怎会独自前往?就不怕有去无回?”

“我……”司徒烨再度吞吐起来,额角隐约冒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