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个子不高,甚至还不到他们当中最高的一人的肩膀,但语气中透出的威胁却丝毫不让人怀疑她只是说说而已。感觉到自己手腕上的筋脉被准确无误地掐住以后,寸头男的身子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陈春春是个鸡。”那寸头男在罗姝逼视的目光下声音居然不由自主地有些发颤,“她平时很少来跟我们一起上班,都是夜里干活的。一般是陪车间主任,还有一次在厂长的房间看到她了。”
“她在厂长房间干什么?”秦冬莞问道。
“那小娘们还能——”
一声尖叫都没来得及溢出口,寸头男的脖子直接被秦冬莞用一只小小的东西抵住,竟是比锋利的刀刃更让他畏惧。已经褪色的银白耳钉在晨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寸头男吓得双腿发软,甚至空气中开始弥漫着尿骚。
“她是想跑路了,以为厂长房间里面的那副画是什么世界名画,好像是叫什么女人的,想给卷走了跑路!结果……”
“结果什么?”
陈春春原本是工厂内长得比较漂亮的一个女孩,和大多数的人一样,上班下班打卡回宿舍。却在某一天陪舍友回来拿东西的路上遇到了车间的李主任。
那是个已经年过四十的秃顶男人,平时笑眯眯的也能和大家说几句话,因此很少有人怕他。李主任叫陈春春和她的舍友一起去帮个忙,舍友见势不对却也不敢对主任怎么样,于是三下两下把单纯的陈春春给骗了去。
当晚,陈春春拖着受伤的身体从主任的房间里跑出。她是个有力气的乡下女孩,捅伤了对自己欲行不轨的主任后就狂奔出来,但也受到了不小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