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横躺在床上撑着头,笑着对宁曼青念着余光中的诗。

多纤维的月色有些蓬松,

那就折一张阔些的荷叶,

包一片月光回去,

回去夹在唐诗里,

扁扁的,像压过的相思。

这是极其旖旎又浪漫的,仿佛夜晚被浸泡在弦乐和管乐的声音里。

念诗的情人的声音也是温软的,带着些沙哑的懒倦。

宁曼青的意识被下达了爱情的指令,在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只想着一句话。

——我爱她

密密麻麻的拥堵布满,推推搡搡地紧挨在她的思想里。

今晚的月色很美,今晚的情人也一如既往的风姿绰约。

…………

黎初前一晚没睡好,洗漱过后草草的吃了早餐,在路上补眠。

她以为自己会睡很长时间,但不过是仓促的一个多小时,她就已经完全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