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如果吴小姐愿意,可以听我说说解老板的事。”
吴小姐点了点头,大概是觉得听听无妨,但却先开口问:“你是他什么人?”
顾幼棠没回答,只说:“解老板他十三岁就离家出走出去打工,是因为撞见不该看的东西,他一直觉得很对不起阿姨,觉得早点告诉告诉阿姨,也不至于害的阿姨也看见,导致现在眼睛不好,他觉得自己或许是不该出生的,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快乐,所以他一直活得……比较自我封闭。”
“解老板很恐同的,特别恐同,看见就会吐,会恶心到睡不着觉,与此同时他那方面不行,他似乎根本都不愿意去碰自己的东西,觉得脏。”
“我来这里,只是想着,或许能够得到解老板的解药,他一直很想跟他妈妈说声对不起,倒不是请求原谅,只是想说声对不起,倘若阿姨能听到,也想要回应,能对他说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那再好不过了,如果不愿意,我也就说到这里,晚上就要坐飞机回国,不会逗留打搅。”
顾小少爷从未这样清晰明白的处理一件事,做起来比想象要迅速快捷。
他说完,犹如等待审判的犯人,不知道是凌迟还是释放。
对面的吴小姐都没有给他答案,而是皱了皱眉,说:“小朋友,你跟一个恐同人士相爱了?”
顾幼棠也不知道吴小姐为什么最后会提取这样一个信息,他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我有点儿明白解缙的处境了,他恨同性恋,结果现在给他爸一样爱上身为同性的你,你们都很痛苦,所以来了这里?”
顾幼棠心想他其实不痛苦,只是做好事吧。
“我……只是希望他好,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他大概会永远恐同吧。”顾幼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