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细节,李在收拾其他行李时粗手粗脚地全部塞到箱子里,唯有家人的照片怕磕碎小心翼翼地包裹放好。

又要在船舵小镇定居一段时日,望着窗外遥远的海平线,光秃秃的树林,有寂寥的美感,说不定摄像师看到这一幕时会忍不住按下快门,可对于李,这些都是地狱而并非美景。

回忆步步碾压,李感觉自身呼吸都变得困难,忍不住一拳砸在窗户上,“咵嚓”一声,玻璃碎片满地都是,皮肤也被划破,拳头上都是血。

这部电影最绝的地方在于,表达情绪非常内敛,好似李砸窗,没有闪回记忆,可看到剧情都能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还有前面帕特利特看见冻硬鸡脯,都没有说明。

无论如何压抑,还是要生活,李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合适临时工作,他找遍了小镇所有工厂,可都面试失败。

他在那场大火后就变得暴躁易怒,即使离开小镇几年,可依旧臭名昭著。

“终于有个好消息。”谢尔盖说道。

帕特利特写给母亲的邮件有了回复,母亲说她现在改掉了酗酒的毛病,还有未婚夫,准备组建新都家庭,并且还邀请帕特利特过去。

李知道后,开着车送侄子,帕特利特行动和表情上流露出的期待十分明显。

到达了母亲的新家,见到了多年没见的母亲,还想的确改变许多,母亲和未婚夫热情地招呼帕特利特,不停地告诉他别客气。

但实际上真正客气的是母亲,三人的晚餐交谈气氛凝固,她还是一如既往,如同在乔检查出心力衰竭时离开。

不知道怎么和好久不见的儿子交流,母亲起身去了厨房,未婚夫自然也随之而去。

餐桌只剩下帕特利特一人,如芒刺背、如坐针毡,也不知道如何办。

李接侄子回家,帕特利特到家收到母亲未婚夫发来的邮件,邮件中很客气表明他母亲并没有做好与之一起生活的准备,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帕特利特也不要随意来找母亲,至于什么时候能再见面,母亲未婚夫表示他来安排。

一封信让帕特里特知晓,他根本不可能和母亲一起生活。

回家后,李也知道侄子和母亲的碰面是一次不开心的晚餐,所以带着侄子来到一个橱柜旁,里面放着几只长短不一的风笛。

李告诉侄子,他准备把风笛卖了为游艇换上发动机,果然帕特利特闻言露出了久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