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的心脏突然刺痛了下。
她怎么可能发烧了自己都不知道?
她又不是真的傻。
只是那种状况下,谁会关心她?她就算说了自己发烧,也只会被爸妈当做添乱,甚至觉得她是故意的。
她忍着不说,既是不想添乱,也是卑微地希望爸妈能注意到她,能关心她哪怕一句。
可显然,没有人注意到,也可能注意到了,懒得问。
安沐揽着简以溪的肩,手紧了又紧,突然不知该说什么,过了很久才道:“说了有事马上给我打电话,怎么不听话?”
简以溪低着头枕着她的肩,气息颤了好几下,才开口带着哽咽道:“打电话干嘛?”
“带你上医院。”
“上医院干嘛?”
“看病。”
“是不是还要打针?”
“应该吧。”
“可我怕疼……”
安沐垂眸看向简以溪,这个角度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到她花蕊般卷翘的长睫铺陈着,迎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不时恍过一点晶莹的微芒。
——她这是在……撒娇吗?
安沐忽而想起楼洞里简以溪举着手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