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手……”
昏暗中,简以溪的眸子晕着水光,声音又软又甜又可怜,让人不忍拒绝。
安沐牵住了她的手,握了握。
“好了,睡……”
最后一个“吧”字还没出口,就见简以溪艰难地朝床边挪了挪,挪出一小片空地,昏暗中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她得寸进尺道:“躺这儿一起睡。”
哪有看护跟病人争床的?
“你睡,我坐这儿陪你。”
安沐把身后的凳子往前稍挪了挪,坐下。
手牵着,人也陪着,照理说简以溪该消停了吧?
人家不。
晃了晃她的手。
安沐:“快睡。”
又晃了晃她的手。
“安……嘶……”
晃手扯动伤口,简以溪疼得嘶哈抽气。
安沐投降,侧身躺在了床边。
简以溪终于心满意足,艰难地拽着被角给她盖上。
两人枕在一个枕头上,离得极近,呼吸彼此交|缠,随便一个气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还疼吗?”安沐问。
“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