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想问清楚,又怕问多了反而更揭疮疤,正犹豫着,唇上突然一软,简以溪的拇指毫无预兆按在了她的左侧唇角,拇指缓缓用力,推压着嫣红的唇肉,缓慢地从左侧下唇,一路抿到了右侧唇角。
安沐下意识歪头躲了下,蹙眉道:“你干嘛?”
简以溪眨了下眼,只一下,睫毛铺陈下两团暗影,黑沉的眸子迷离又没有焦距,视线像是落在她的唇上,又像是落在她的眼睛,飘忽不定,连神情都有些恍惚。
“我这么按你的嘴唇……疼不疼?”简以溪喃喃。
“不疼。”
“可是我……疼。”
简以溪垂下眼帘,像是不敢看她,抓起她的手,把她的食指按在自己唇角,像刚才她摩挲她的唇那样,牵引着她的手摩挲过自己的嘴唇。
今晚的简以溪真的有点……不太正常。
安沐敛目望着简以溪,并没有说话,看着自己的手指被牵引着碾过简以溪的唇珠,柔软微凸的触感熟悉又陌生,和上辈子自己碰自己好像没什么不同,可又好像不太一样。
从左到右抿完上唇,简以溪放开她的手。
“这样随便蹭蹭,就觉得……疼。”
安沐小心碰了碰那唇,上唇似乎的确比下唇更红艳一点。
“下次喝水小心点儿,又不是小孩子,这么点小事还得提醒你?”
简以溪不自觉舔了舔她碰过的地方,中邪了似的喃喃着:“那我现在疼……怎么办?”
“我记得冰箱还有根雪糕,拿出来冰敷一下。”
安沐转身要去拉门把手,简以溪扭身挡住了她。
“不用雪糕。”
“冰敷对这种轻度烫伤有明显的缓解作用。”
“我知道,可我……我……我大姨妈快来了,冰了不好。”
这理由让人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