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你不傻, 我感觉得到。”
简以溪抓起安沐的手, 啪的拍在自己脸上, 拍得不重, 却很响,搭着简以溪泫然欲泣的小脸, 还真是我见犹怜。
若是二哥见了,绝对要星星要月亮都给给给, 若是毛毛见了,一身鸡婆疙瘩都得起来, 立马一秒原谅简以溪,求求她千万别再有意无意膈应(勾搭)自己。
可安沐只是安沐,不是二哥也不是毛毛, 曾经被简以溪撬松的堡垒,再度封存起来,坚固的任简以溪怎么软硬兼施加炮轰都无济于事。
安沐抽回自己的手,笑了下,看上去和平时好像没什么两样,都是浅如拂晓薄雾的勾着唇角,唇依然那么红,眼依然那么美,却像是罩上了无形的玻璃罩,隔绝了两个世界。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疏远你了?”
你都不对我笑?不,安沐眼下就在笑。
你跟我客气疏离?也不,安沐刚还催她做饭一点不客气。
你不准我亲了?安沐已经解释过是厌烦了这种小鸡啄米的游戏。
你不跟我亲近了?也不是,她俩每天黏在一起,除了睡觉几乎二十四小时不分开,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简以溪脑中绕了千百句,最终都被自己否认掉,那种难以形容的疏离感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她一个理科生实在难以表述清楚,而且就算表述得再怎么清楚,毕竟都是主观臆测,安沐随便一句“你想多了”就能把她堵回来。
简以溪抑郁了,真“有口难言”。
安沐摸了摸她的头,就像以前一样,可简以溪却能感觉到其中的疏离甚至是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