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猜对了,前几天我才请朋友来家玩,十几个人一起喝的。”
——十几个人?一起喝?你对外都说自己酒精过敏,连天天跟你在一起的小琴都不知道你能喝酒,你上哪儿找来的这十几个人?
这些年,虽然安沐没主动联系过简以溪,可挡不住简以溪天天跟她联系,有问题的时候问问题,没问题的时候简以溪就会没话找话说琐事,天长日久的,安沐即便没在简以溪身边也对她的日常了若指掌。
当然,这并不包括简以溪刻意隐藏的,比如这酗酒。
安沐微敛美目,冰白的面容一如当年,十八到二十三好像只是数字的增加,脱下职业装,她和那些刚大一的学生看不出两样。
她并没有戳穿简以溪,毕竟简以溪也是二十几岁的人了,不是十几岁随随便便就能教训的时候。
安沐只淡淡道:“那就好。”
简以溪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笑了下道:“我以后不会再随便让人过来了。”
安沐换了鞋直接进了洗手间拿了拖把出来。
“你手里到底是什么?滴了一地的水,小心别滑了。”
拖着一路的水滴到了简以溪近前,安沐这才看清她手里的冰块。
“你拿冰块干什么?你……”
之前离得远,简以溪又在楼梯口暗影处,安沐没看清楚,这会儿再看,简以溪眼圈通红,眼皮隐约有些浮肿,真是又可怜又可恨。
“你是要敷眼睛?那怎么不开灯?也不拿毛巾什么的包一包?这样捧着不凉?”
“不凉,我肝火旺,专门下来找冰块凉一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