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突然刺痛,鲍鱼壳划破了简以溪的手指。
简以溪关了水龙头,攥着手指,看着猩红的血被水稀释,一滴滴落进不锈钢盆,心脏像是坠了机,说不出的心慌恶心。
她勉强挤出一抹笑,盆中倒映的脸被水波扭曲的有些可怕。
“可能……她忘了拿什么东西,要回去取吧。”
“不可能,她说要定居法国,不打算复学了,这次回来是取消学籍的。”
——取消……学籍?
简以溪脑中嗡的一声,突然有些站不稳,勉强绷直了手臂撑在水槽边,这才没有软倒。
客厅传来毛毛没心没肺的笑声,“好啦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你要真信了还不得打死我。”
——玩笑?什么玩笑?到底哪一句才是玩笑?
简以溪垂眸看着那还在沁血的手指,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刚刚还刺痛的伤口,这会儿竟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
昨夜的噩梦卷土重来,她突然有点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依然在那梦中梦。
她恍惚着抠了下那伤口。
嘶。
好像很疼,可又好像不疼,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溪溪~小溪~简以溪~宝贝溪~怎么不说话了?不会真因为个玩笑就生气了吧?”
玩笑……
不要再说什么玩笑。
她不想再听到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