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拦着你别进去,就是希望你考虑清楚——你进去是想干什么?
如果你是想通了,打算跟她在一起,那你随便进去随便训,就是把她训哭了甚至打一顿,我都没意见,我想她也没意见,甚至还会喜极而泣。
如果你只是想训简以溪一顿,那你就别进去,训她一顿或许能让你一时解气,却也间接证明了你在意她,无望的希望最好不要给她。
不能实际解决问题,还不如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起码能让她稍微好受点。”
安沐沉默地阖了阖眼,好久才道:“她酗酒是因为我?”
“也不能这么说,她虽然是因为你才难受,可选择酗酒来逃避的是她不是你,你没有任何责任。”
二哥说完这些就被电话催走了,安沐又坐了一会儿,抬眸看了眼病号楼。
她原本想用更温和的方式解决这件事,可现在看来,不颠覆简以溪的认知,简以溪很难在短时间内改变。
她已经试了五年,难道还要再试五年?
女孩子的青春是有限的,上辈子的她浪费掉了,这辈子还要浪费掉吗?
简以溪才23岁,还不算太晚,还是早点结束这一切吧。
安沐最终也没有走进病房,简以溪并不知道她来过,二哥当然也不可能主动告诉她,不过二哥倒是跟安沐联系多了点,不时汇报下简以溪的恢复情况。
实际也没汇报几次,周一简以溪就出院了。
安沐又等了半个月,简以溪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安沐才重新买了黑森林蛋糕,拎着回了家。
回家时已经快六点了,又是周末,安沐盘算着,简以溪就算再怎么不听话,七八点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可一直等到凌晨一点多,简以溪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
——这就是她所谓的知道以后会注意?
安沐一向从容冷静,可先决条件是面对别人,面对简以溪,控制情绪要难得多。
安沐勉强隐忍着,安静地靠在漆黑的二楼扶栏,看着简以溪打着呵欠,揉着太阳穴,拿鞋换鞋,步履沉重地上了楼。
最后一级台阶迈上,简以溪抬头,措不及防看到了她,当即一惊,下意识拽住了楼梯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