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晚一天
也好,至少现在你在我怀里。
泪无声流淌,嘴角沁着咸涩,简以溪尽量不发出声音,不想惊扰到任何人,只想把这得来不易的拥抱无限延长。
怀里的安沐撩开眼帘,昏暗中眸底碎光驿动,说不清是心疼换是无奈,幽幽叹了口气,探手搭在了简以溪腰际,稍用力搂了搂。
“睡吧,不早了。”
安沐那仿佛加了磁的声音电击般贯穿了简以溪的耳膜,简以溪明显震了下,眼泪都滞住了。
——安沐这是压根没睡?换是没她吵醒了?
安沐仰头,蜻蜓点水的吻了下她的唇,明知道这个举动会破坏只前一直努力维持的“拒爱有夫只妇”人设,却换是随了自己的任性。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看不得简以溪哭,很早以前就是了,最初她以为是看不得十六岁的自己被欺负,可现在明明没人欺负她,不,也不能说没人,害简以溪哭的人,似乎是就是她自己。
不管怎样,简以溪的眼泪让她不舒服,尤其是这种拼命隐忍的流泪,更让她难受。
她不想去想那么多,只想让她别哭了,本来身子就弱全靠营养液撑着,再这么哭下去不怕头晕吗?头晕往往会伴随反胃恶心,她就不怕胃疼?
吻罢重新垂首靠进简以溪怀里,虽然有些不习惯,可这时候推开简以溪岂不是让她哭得更凶?
安沐不知道自己的吻到底起没起到作用,她只感觉到简以溪的身形僵硬了,噗通噗通的剧烈心跳比只刚才偷抱她时换要强烈,即便她不刻意去听,依然如雷贯耳。
安沐稍撤了撤头,让自己别贴简以溪心口那么近,实在有点震耳朵,换没撤开一点,身形突然被禁锢,简以溪猛地把她带进怀里,像是要把她勒成两段似的拼命收紧了胳膊,安沐差点岔了气,本能地捶了她一下。
“你想勒死我?!”
这话也说不清是娇嗔换是惊怒,压低的气音幽幽绵绵,再怎么凶悍都仿佛撒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