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抚在齐与墨的额头,江汐瑶眉头轻蹙,好烫,他这是发烧了。眸子微微一闪,江汐瑶便想到了昨日那碗绿豆汤,应当是那碗冰镇绿豆汤才让他生病的。念及此,江汐瑶心中涌上一抹愧疚,动作也愈发轻柔起来。
齐与墨意识迷糊间,只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生病的时候。
那时候,他的母妃也是这般,用温软的手掌拿着带着香气的帕子沾上水不厌其烦地为自己拭去额头的汗珠。每隔一段时间便用那张纤细柔软的手心试着自己额头的温度,一遍一遍,一点一点,直到自己额头的温度褪下。再温声安抚着生病中的自己。
可能是生病中的人真的很容易矫情,只是这般想着,齐与墨便觉得心中一阵酸涩。那抹酸涩化为眼中的胀痛,两行清泪沿着齐与墨的眼角流下。
江汐瑶一回头便看见了齐与墨眼角那行清亮的眼泪,眉头微蹙,轻轻勾起食指自下而上擦去那行泪。
只是还未来得及收回手,齐与墨便伸出手抓住了江汐瑶的雪白的葇荑声音略带沙哑喊道:“母妃。”
江汐瑶略微一顿,犹豫一番后轻声安抚道:“墨儿乖,母妃在。”
闻言齐与墨的手反而抓的更紧了,连声音也隐隐带上了哭腔:“我好想你,母妃。”
那隐隐的哭腔听得江汐瑶心中一片柔软湿润,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齐与墨的脸颊柔声道:“墨儿乖,母妃在这,你先放开手好不好?”
齐与墨颇为受用这番温柔的话语,轻轻松开了江汐瑶的手指头。江汐瑶见到齐与墨那乖巧的模样,唇角微微勾起,食指轻轻点了点齐与墨额头。若是他醒着也是这般听话那该有多好。
待江汐瑶为齐与墨擦完额头敷好药后,春竹捧着煎好的药来了。
江汐瑶一手扶起齐与墨将他的头靠在自己怀中,一手端药一手拿着汤匙轻轻舀起一勺药,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刚准备喂给齐与墨,随后想起什么般将药递在自己唇边轻轻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