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采菊却不以为然,她伸手将簪在苏知鱼发髻上的大红花扶正了些。
“瞧瞧多好看,简直就是城南十八街里最美的媒婆了。”
“媒婆?”
苏知鱼眼珠一翻,差点气得背过气去了,自己掐着人中猛得吸了几口气。
缓过神来,苏知鱼将头上的大红花摘了下来,看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娘,我开的是酒楼,不过是以相亲为主题罢了,跟媒婆还是不同的。”
若让她去当媒婆,她还真不能肯定自己是撮合有情人还是棒打鸳鸯呢!
“有区别吗?”
苏文煦忽然来了一句,两个黑黝黝的大眼珠里满是迷惘。
“到时候在咱们店相亲成功的人,咱们怎么收媒人费呢?”
这话一出,徐采菊和苏知鱼的两个嫂子立刻扎成堆讨论了起来。
苏知鱼脑门瞬间笼罩了一层阴霾,小脸上满是无语。
“说了不是媒人,我这酒楼是崇尚自由恋爱的,算了,算了,你们今天赶紧回去休息,布置现场的事交给我,明天一定能按时开张的。”
说着,苏知鱼推搡着徐采菊和洪秋蓉往酒楼外走去。
等打发了她们,苏知鱼浑身疲惫的瘫坐在了酒楼的红地毯上。
“终于是走了。”
她仰头看着满楼的花红柳绿,脑仁一阵突突得疼。
这一番布置要拆下来也是个大工程呀!
心里叫苦连跌,苏知鱼深吸几口气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了起来。
“三嫂,四哥,你们听我指挥,先把这些红绸绿纱的都拆了。”
“拆了?”
苏文煦大跌眼镜,皱着眉头很是不情愿。
“小妹,你说的轻松,这可是我和娘还有大嫂忙活了一个下午的成果呢!”
“拆!”
苏知鱼不由分说,扬手果断将头顶的红绸一下子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