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摆了摆手,直言道:“信义什么与你们、我都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想说一点,我不信任随时会消失的你们。一旦崩盘,你们拿钱走了,那入盘的人拿着赌据敲的是曹国公府的大门!”
“你到底想要什么?”
金面人问道。
李景隆呵呵一笑,直言道:“简单,你们接盘,我抽身。”
“你想置身事外?”
金面人有些惊讶。
李景隆严肃地指了指北面,道:“这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家弟被带到安全局,你们不会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我身为国公大肆开赌场,朝廷会怎么想,安全局会怎么想?你们也不想被安全局这条毒蟒盯上吧?”
金面人沉吟了稍许,开口道:“安全局正在调查阴兵与白莲教匪首,怕是没这个心思关注赌坊。”
李景隆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这只是你的看法,回去问问你上面的人吧。我所能帮助你们的,只是让一些商人为你们调查情报,赌盘交给了你们,从现在起,那里的事与曹国公府再无关系,至于曹国公府投入的八万两,权当是送你们的了。”
金面人凝眸盯着李景隆,后退了一步,隐身在黑暗中,低沉地嗓音传出:“如何决断,是公子与古今的事。我只想提醒下曹国公,我们在一条船上,若我们出了意外,曹国公府也将覆灭。”
“你敢威胁我?”
李景隆上前,走入黑暗之中,眨眼之间,已看不到人影。
不久之后,距离李景隆只有三步远的草地微微一动,闪露出一个脑袋,黑暗中,一双眸子如同野狼般深邃,待听闻到一声野猫的叫声之后,才深呼吸一口,对不远处的李景隆道说道:“这就是你说的士干--金忠?”
李景隆对此人的出现并没有半点意外,只平静地答复:“没错。”
郭纲起身,隐在暗处,将头上的草摘了摘,有些担忧:“似乎有些本事,不像是软弱书生,而且还有人接应。”
李景隆没有接话,转身道:“按照计划,他们将接过赌盘,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计划些什么,但希望你们清楚,这群人能隐匿多年,不断壮大,背后的人绝不是莽夫。小看他们,很容易吃亏。”
郭纲脸上露出了淡然的笑意,有些期待:“若是庸碌之辈,又何必需要安全局出手?这次对决,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将帮助安全局蜕变。”
安全局不是锦衣卫,自从诞生的那一日开始,就不允许捕风捉影,不允许肆意攀陷,扩大风潮,不允许毫无证据链的怀疑。而这些,恰恰是锦衣卫最犀利的手段。
在很多人看来,安全局是不如锦衣卫的,因为他们似乎并没有办过大案要案,没有拿下过几个布政使、侍郎、尚书,也没砍掉过多少脑袋。
但事实绝非如此。
锦衣卫是出鞘的绣春刀,锋芒无比,饮血无数。
安全局是入鞘的绣春刀,锋芒内敛,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