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稀稀拉拉坐着不少人,都没什么精神说话,显得急诊室里格外安静。
独自一人的,好似只有她一个。
这么晚,要是告诉爸妈,他们肯定担心得跑过来,林初盛还是决定挂完水回家再说。
给父母打了个电话,推说要跨年结束才回家,林家夫妻以为她和季北周在一块儿,也没多说什么。
周围过分安静,四肢的乏力,加之医院暖气太足,药效逐渐发挥作用,林初盛已经非常困,实在撑得没办法,决定眯两分钟……
孩子的哭声,将她瞬间从睡梦中抽离,原来是一个孩子打吊针,哭闹不止。
林初盛身体本能动了下,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滑落,打着吊针的手被人按住。
“别动!”
熟悉的烟嗓,林初盛转身就看到季北周就坐在她身边。
穿着毛衣,而方才掉落的外套,就是他的羽绒服。
林初盛呼吸一沉,胸腔翻涌着热意。
“你怎么在这里?”
“不放心,一路跟着你。”季北周拾起掉落的衣服,轻抖两下,又将外套披盖在她腿上,“我想看着你回家再离开,没想到你来了医院。”
“一个人挂水都敢睡觉,真不怕有人把你手机和包给顺手牵羊了?心可真大。”
“你别乱动,我去给你弄点热水。”
季北周说着起身朝另一侧走,林初盛抬头看了眼还剩三分之一的药水,又盯着他渐远的背影,心里说不出何种滋味,只觉得热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