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径寒冷眼看着,面如覆霜,心头怒火滚沸,“你连个工作都没有,又不拿钱,年纪也不小了,今天出了这个门,别怪我没提醒你,可不是那么容易回来的了。”
何径寒:“你要知道,二十岁的小女生多的是想往我身上贴……”
夏可依然平静,“嗯,知道的。我收拾好了,那……何小姐,再见。”
再个鬼的见啊!
何径寒深呼吸,崩住仪态,缓缓打出最后一张王牌,“哦,对了,忘了说,你姨妈从三年前的住院各种费用都是我出的,要是你走了,自然……”
“不用了。”夏可打断。
何径寒一怔,更多的威胁来不及说出口,夏可再丢下一枚惊雷,“她已经过世了。”
何径寒手一抖,烟灰洒在手指上,灼烫。
她顾不得那些,“什么叫过世了?!”
“就是字面意思,她死了,何小姐。”
不是,这……“什么时候?!!”
她怎么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夏可垂目,长眉依旧温柔,只是带了些许的哀伤,还有何径寒看不懂的倔强。
“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
惊雷般想到什么,何径寒不由屏息:“你说清楚。”
已经经历了一个月的哀恸,夏可已经能坦然以对。
她再次直视何径寒,不躲不避,“就是那天在竹隐,李少也在的那晚上。”
嗡——何径寒脑子罕见空白了。
夏可的话在耳边,也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