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竹紧张了好一阵,看见自家尊主收回手,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长应额头上那红印子未消,通红一片,像是贴了花。
渚幽忽然出声,“怎么我一回来你反倒不困了。”
“困的……”长应抬手摸了摸额头,如实作答。
“困了那便去睡。”渚幽手一抬,朝木床一指。
“这木床不如大殿的软榻。”长应微微皱眉,不大情愿。
渚幽无可奈何,“你在大殿里时还是颗蛋,怎么知道那榻软不软?”
长应登时糯着声反驳:“我在蛋里时便已能记事了,只是看不见。”
这倒是渚幽没想到的,这么个蛋,还没孵出来就能记事了。
此话若是别人说的,那她定然不信,可从长应嘴里说出来,她还不得不信上一信。
撼竹又险些被吓破了胆,“这么说来,你岂不是还知道许多事?”
“问得太多了。”渚幽皱眉,回头就朝这绿毛孔雀使了个眼色。
撼竹登时噤声,头猛地低了下去,过会才发觉自家尊主眼里哪有责备之意,反倒像是在叮嘱什么一般。
她恍然大悟,不就是去上禧城找无不知么,她记着呢。
“何意……”长应嫩生生的眉心微微一皱,脸上尽是不合年龄的深沉。
撼竹瞅了自家尊主一眼,见尊主没止住她的话,这才怵怵道:“你原先在蛋里时听到了什么,可有听说你娘亲是哪位龙女?”
长应嘴一努,明摆着不大高兴,“不曾,我应当没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