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应仰头看她,疑惑却又乖巧地问:“为何要吐……”
渚幽手一抬,两个人影顿时被抛出了屋门外,一个是长应,一个是被连累的撼竹。
门嘭一声阖了起来,渚幽捻了捻手指,思绪重重的。
长应如今做出点什么她已不觉得古怪,只是她没想到惊客心竟想试探她的修为。
狡诈至极,果真是魔。
屋外撼竹拂开了落在头顶的雪,一看见身边那矮墩墩的小丫头,竟觉得舒坦了不少,看来这龙在尊主心里也并无多少分量。
长应懵了一会,细眉微微皱着,在这雪里脸色苍白得像是要死了一样。
“你可知尊主为何将你丢出来。”撼竹沉着脸装作语重心长地问。
“为何……”长应脸颊微微鼓着,似是在生气。
“你沾了惊客心的灵力。”撼竹舒畅地叹了一声,“尊主定是觉得……你脏了。”
长应愣了许久,朝那扇紧闭的门看了又看,半晌才将吞进去的那口灵力全数吐了出来。
被她吞入口中的那口灵力染上了寒凉,其上的魔气却未被化去,顷刻间,黑鸦般的气劲朝撼竹猛扑而去。
撼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撞到了廊柱上,飞檐上的白雪簌簌落下,盖了她满头。
她心里觉得,这龙一定是故意的。
长应迈着短腿走上前拍门,果真像惊客心口中的病痨鬼一样,苍白又虚弱,面色越白,衬得黑发黑裳的颜色越沉,活像个雪堆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