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修行,想着如何伏魔,再腾出空想一想,那本该与她一道的凰女如今身在何处。
可她不能多想,一旦分心,境界便会巩固不得,便一日登不得极峰,她需回到鼎盛之时,才能……做些什么。
“自然是在修行。”她道。
毕竟渚幽是魔,她总不能说她还日日想着如何伏魔,也不能说自己每每闭目,总会念及她。
渚幽轻嗤了一声,心道不愧是上了天的龙,连日子都过得这般无趣。
她本以为百年前的事已记不清的,可如今见着这龙,竟还记得百年前她将其带下凡间时的种种。
凡间乐子极多,路上净是是糖人木偶,还有耍杂说书的,长应那时左顾右盼,对这些凡间物事可分外好奇。
如今被天宫这么一关,本就沉沉闷闷一只龙,变得更冷漠如冰了。
渚幽不觉可惜,只是忍不住在心底喟叹一般。本就是两条道上的,她又怎能盼长应同她一样。
长应见她不语,眉心微微一皱,迈出的脚步未收回,也未再接着踏出一步。
她似是在踟蹰,又像是在较劲,过了半晌,忽地问道:“你可后悔百年前将我带在身侧?”
渚幽一时竟不知要如何答,悔是悔过的,但也分外庆幸。
若是未遇到这只龙,她便换不得心头血,兴许便还走不到如今。
但她没有将心中所想道出,硬是扬起嘴角笑了一起,那揶揄的神情与百年前如出一辙。
长应一看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