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将此鸟背后之人惊扰,故而未让东海君将其唤至大殿。
那一缕神识贴着大殿的白玉高墙钻远,不出片刻便找到了璟夷的居所。
没想到那屋舍之中仅璟夷一人,房门还紧闭着,身边竟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着实古怪。
璟夷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那锦被还盖至下巴,近乎要将她整个头都蒙住。
若是凡人,还能解释说身体抱恙,可这璟夷乃是凤族凰女,其魂之一又原属魔主,怎说生病就能生病。
璟夷卧床不动,细看之下,长应才发觉她竟在微微颤抖着,气息又甚是急促,分明没有睡着。
大殿中坐着的长应不动声色地端起了面前的酒樽,虽将酒樽抵在了唇边,却未喝上一口,神思实则早就跟着那一缕神识飘远了。
她见璟夷颤抖不已,似是受惊了一般,故而驭使神识沿着床沿缓缓上攀,钻入了这杂毛鸟的发中,作势要钻入其识海。
这几日里必定是发生了什么,长应心道。
入其识海,轻易便找到了前几日的那一缕灵丝,那灵丝澄澈坚韧,并未被损坏。
长应立即潜入了这根灵丝之中,顿时见到了那日幕幕。
那日,璟夷蜷在角落,将头埋到了肘间,似乎受人威逼,浑身抖得不行,古怪的是,长应只听得见璟夷说话,却不知……她是对谁所说。
灵丝中,这鸟就像是在自然自语,像是疯魔了一般,口口声声问那人是何身份,为何将她引诱。
果真如她所想,璟夷身后当真有人,只是那人竟一直未曾露面。难道三界内不止她境界已至问极?
长应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这人是如何能瞒过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