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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幽却摇头,“我未看到,我当时只取到一魂,并未留意余下二魂后来去了何处,正要出来时忽生变故,故而未能将其顺利带出。”

撼竹哪料到会是这样,瞪直了眼道:“什么变故?”

渚幽登时抿住了唇,耳廓染上了点儿胭脂色,顿觉窘迫,虽当时也未发生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若不是长应忽然倾身贴近,她定不会失神,便不会露出破绽,令长应有机可乘。

“尊主无恙便好。”撼竹见她面色骤变,心想定不是什么愉悦的事,连忙道。

渚幽微微颔首,捏着芥子的两根手指慢腾腾地捻动了一下。

眸光忽地飘远,即便已从浊鉴出来,她却仍记得在浊鉴之中,她被长应伏在身上时,本冰凉一片的心头血是如何炙热沸腾。

她那淌至全身的血中似是掺进了些许酒气,故而心血沸起时,熏得她昏昏沉沉的,周身软而乏力。

“可若真是混沌未开之时,尊主又如何看得到,难不成是……那位领着尊主去看的?”

撼竹跟在渚幽身边,像只鸟儿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渚幽连忙回过神,“我先前以为是她领着我看的,可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应当是。”

她耳根热得离开,连忙将手中芥子藏起,抬手摸向了耳垂,手指刚触及耳下,指尖便如被烫到。

心头血之间的牵连,当真有这么厉害么?

“可、可……”撼竹「可」了半天没说出句顺畅的话来,可尊主诞世不到五百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