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已入极,境界已与长应不相上下,本以为三界里已难寻到敌手。
不曾想,竟还有如此威压存在,只那么一下,便令她胸腹钝痛。
渚幽抬手按住了胸口,里边一颗心蹦动不停,她思来想去。
即便是想数千年前的灵丝也翻来覆去的找寻一遍,也不知释出这威压的会是谁。
她立即侧头朝长应看去,只见长应也在皱眉沉思,分明也无头绪。
“这是什么……”长应回头问道,她将悬荆攥紧,猛地又劈出了一道剑风。
这一回,渚幽未施出灵力去追。
只见那银白的剑风循着那道沟壑又径直往下,未料到,还未探至底,那剑风似是被人逮住了一般,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而后,一道烈风从那深沟下旋了回来,比方才的剑风还要快上几分。
长应竟险些未避开,硬生生被切断了一缕发。
那乌黑的发丝轻盈落下,飘摇着好似鸦羽。
渚幽心骤然一动,好似那发梢搔在她心头一般,她看长应似是未在意,也不知从哪儿生出此等心思,竟弹指挥出了一缕灵力,将起卷了过去。
她撘在腿上的手慢腾腾一攥,把那丝丝缕缕的墨发纳入了袖中。
长应并未发觉,眸光晦暗地睨着那沟堑,本想倾身而去,却见一根沾火的翎羽擦着她的面庞掠过,硬生生止住了她的动作。
她回头朝渚幽望去,“你应当也好奇,那底下究竟是什么。”
“莫去……”渚幽的心陡然一跳,直觉这里边并不会有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