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隐蔽之处,虚空如被撕开,漆黑的无渊露了出来,好似一只眼。
渚幽脚步一顿,静静看着那裂口,猛地抬臂将其扯开,屏息踏了进去。
想来观商料想她会回来,让人给她留了门。
无渊之中,一众魔兵一动不动地站着,那屏障里,观商归一的魔魂似已恢复平静。
她踏进了屏障之中,将观商那魂紧紧捏住,轻哂了一声道:“等着我?”
“我的命在大人手上,怎敢不等。”观商悠悠道:“大人是不是该令在下魂入灵台了?”
“也好……”渚幽哼笑道,她抬臂扯出一物,却不是躯壳,而是一杆笔。
观商那魂被死死拿捏着,只见那笔毫落在他的魂上,写下了一串符文。
“万里弑魂?”观商哑声道。
“魔说话不算话,我信不过你。”渚幽道。
她神情一暗,将手中笔抛至半空,蓦地将那具躯壳取了出来,随后便将观商的魂死死拍入了这躯壳的灵台中。
那一瞬,那躯壳被拍得陡然一震,头上一对魔角鲜血淋漓,头颅也似是被拍裂了一般,竟如缺水的泥地一般龟裂开来。
观商的魂已入灵台,他的双目猝然一睁,身上魔气缭绕而起,他嘶声叫喊着,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天灵盖,死死地瞪向眼前那正垂眼将他俯视的古神。
渚幽眸光冷冽,在浊鉴中时,长应的颅骨被观商劈裂,虽是因她,但总归还给这魔。
她周身寒凉,那涌入她身的,是那数不尽的罪孽和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