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应见她并未退开,定定看了她好一阵,随后蜻蜓点水一般碰了一下她的唇,话音缱绻低柔:“应当是甜的。”
渚幽抬手撑住了她的肩,明明心觉窘迫,却还要像不服输一般,问道:“何种甜?”
“甘甜不腻,恨不得挂在嘴边,日日皆能尝及。”长应淡声道。
渚幽眼看着那苍白的唇又逐上前来,将她噙了个正着,抵至舌根的话硬生生被咽了下去。
她捏着长应的肩,温热低闷地唤了一声:“长应……”
那细碎潮湿的触碰落在她脸侧,一寸寸滑下,落在了肩窝上,就好似沿着山缓缓淌下的清泉,被掬在了池子里。
“那时我命已殒,你如何救的我?”
“我将你飞散的三魂七魄尽数攒齐,可惜那时我身负重伤,已是强弩之末,不能为你重塑肉身,只能等你三魂七魄愈合后自行遁入轮回。”长应抬手覆上她的脸,轻声道。
渚幽将长应屈起的腿按了下去,她低声一笑,双膝抵上了软榻,半坐在长应身上,垂头道:“原来本该归来的古神只有你。”
“有我,便会又你。”长应勾落了她的外衫,果真像是将紧拢的花苞一片片剥开一般,慢条斯理地将绸裙上朱红的系带扯落。
那绸带蜿蜒着垂及地面,红得好似渚幽眼梢的凤纹。
花萼被挑开,里边的花衣避无可避,层层叠叠尽堆至手肘。
灯托上燃着的火微微曳动着,那素白的肩背全映上了暖色。
渚幽抬手将长应的下颌挑了起来,俯身噙了过去,抵在软榻上的膝略微一动,碰着了长应那悬在腰侧的白玉环佩。
她身是热的,这环佩却凉得像冰。
那一瞬,她不由得颤了一下,好似花苞被露水打了个正着,颤颤巍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