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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伸手将锁骨上的逆鳞给捂住,可那白电将她的腕骨束得太紧,她只稍一动,腕骨上血痕又深了一寸,已然能见白骨。

又一道天雷落下,轰得她双耳嗡鸣,眼前花白一片。

太疼了,好似下一刻便能要她的命。

但她万不能死,说了要给长应留下一息,她怎能轻言寡信。

三千年前,她躺在滚烫的大漠上见到了姗姗来迟的长应,而今也不知能不能见到那只龙。

许是离边际太近的缘故,这一回所承的天雷比之上一次更加凛冽。

她挣扎了一下,那缚在她手脚上的白电似要嵌进她的骨头里。

动弹不得,只能转动眼眸,她倏然垂眼,却见观商抱着那法晶正爬起身。

她心道不可,连忙忍痛抬臂扯落了一根银发,那银发陡然变作焦枯的翎羽。

耳边又轰隆作响,在又一道白电疾驰而下时,她掷出手中翎羽,将观商的灵台捅了个穿。

观商陡然倒地,双手随即一松,那法晶骨碌滚远。

渚幽垂着头,染血的银发糊在脸侧,只觉周身一轻。

她坠落在地,那捆缚在她手脚上的白电不知何时竟悄悄消散。

遍布无渊的白电好似藤蔓一般,一寸一寸爬回了禁制。

她肩头陡然一轻,好似那些因果业障随着观商泯灭而消逝了。

抬不起手,睁不得眼。

她连身也翻不得,只心绪混乱地想着,这地上滴满了观商的魔血,真是脏透了。

此时本该是要生气的,气这观商害得她出不得无渊,可她失了那一魄,气都不会气了,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