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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幽僵住了,即便满心窘迫,仍是将唇抵在了长应的耳边,用那轻且单薄的声音道:“那画卷上的事,你还未一一试完,不试了么。”

长应微微眯起眼,抬手便嵌住了她的下颌,未用上什么劲。

虽是满身煞气,可手却跟拂花一样,轻飘飘的。她薄唇一动,吐出了个「要」字。

渚幽被亲了个正着,连气息都被吞尽了,膝一软便跌进了醴泉,她抱在长应腰上的手随即一松,忙不迭在水里划了两下。

可长应未松手,仍旧牢牢掐着,好似要令她窒息在水里。

醴泉之下,眼前这龙好似蒙上了白雾,眼底尽是怒气,而被掩埋在其后的,是无尽的念求。

渚幽近乎要疯,这一回定是要溺死了。

长应松开了一只手,往那逆鳞上摁着,好似要将它越摁越深。

渚幽脑袋嗡嗡作响,已是七荤八素的。她攥着长应的肩头,想将她提到水面上,没想到堪堪能将她的袖口扯落。

醴泉里本就雪白一片,在黑裳被扯落后,眼前的龙除了那墨黑的发和灿金的眼,半个身也俱是白的。

好像膏玉,哪有那身龙鳞半分坚硬。

渚幽一时竟忘了用上术法,她气血直往上涌,忽觉得那按在逆鳞上的食指在徐徐往下,那焦灼感扑面而来,她周身疲软得好似洪流,只差一些就要流泻而出。

她似是要挖空这躯壳的最后一丝气力,猛地夹起了那只正在细白的手。

长应在她下颌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这才将她带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