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云含起身,把门打开,就好像在说“你有本事过来呀”。
她吹的声情并茂,“棺一抬,土一埋,亲朋好友哭起来~哭起来啊哭起来,兄弟亲戚通通跪下来,初听不知曲中意,听懂已是棺中人~”
警察小哥拉着她往外走,憋不住笑,赶紧把会面室的门关上了。
迟云含一边走一边吹,又完整的来了一遍,迟家父母脸色变了几遍,樊朝鸣走到了她身边,“云……”
“含”字还没出来,唢呐的小喇叭对着他的一阵吹,抑扬顿挫,悲鸣苍凉,高昂激亢,吹的可动情了。
“咳咳。”旁边的警察们示意了很多次,都没得到迟云含的回应,捂着嘴也跟着笑了起来。
可把迟妈妈气死了,对着他们一通咆哮,“你们到底有没有专业素质啊,她在警察局里这么吹,你们还管不管啊!还笑什么笑啊!”
“是这样的……咳,一般情况我们是不笑的,而且她是您的女儿,我们劝了半天,也没劝住,您上去管管……哈哈哈,我们也是实在忍不住了。”
警察哈哈笑了起来,还拿着书本敲着桌子,实在忍不住了,严肃地道:“别吹了,别吹了,再吹得用扰乱治安罪给你关起来了啊。”
“叭~”最后一个音落下,迟云含的演出结束,她大口喘气,“不好意思啊警察叔叔,我平时不这样的,我是个很含蓄的人,只是想到我姐姐要蹲苦牢,不由得悲从中来,忍不住吹一曲,给她送送行。”
笑的笑,气的气,一时还真不知道把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