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的alpha,哪怕我信息素释放了,她闻到了,也会提醒我喷抑制剂,可见她是有理智的,并不是被驱逐了理智,她怎么没说上来就把我标记了?”

她一连串的发问把张总监都给问愣住了,迟云含把防护服的拉链拉开了,道:“您一直说您不歧视第二性别,可是您一直在提醒我,国家规定,oga不可以,oga会发情,oga如何oga如何,这真的不是骨子里的歧视吗?”

防护服被她脱了下来,很宽很大,上面还带着医用消毒水的气味,迟云含说:“我挺不喜欢把alpha和oga的性别对立起来,大家同在一个太阳生活,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既然国家有规定,oga不能做调香师,证明oga的信息素会使香水变成毒品,那我们还是不要违反法律吧,毕竟——”

迟云含笑了一声,“毕竟我是个oga,会发情的oga,还是不要祸害别人了,谢谢您带我参观。”

她说的真诚实意,把防护服叠好,整整齐齐的放在门口的板凳上,又下去一趟,把张总监给她的合同也压在上面。

来来回回几趟,迟云含有些疲惫了,她往后靠了靠,略有些不舒服,防护服上的消毒水味,刺激的她鼻子难受,特别想吐。

“组长你刚刚在楼上干嘛?”

左艺静凑过来问她,她是个beta,没有发情期,没有信息素,闻不到alpha和oga身上的信息素,但是闻到了她身上的消毒水味儿,揉了揉鼻子。

七月份的阳光强烈,穿过玻璃窗落在桌子上,大家都在抱怨热,迟云含坐的位置很好,正好在阴影下,不受阳光照射。

迟云含端着马克杯,喝了一口咖啡,道:“我在上面扮演木乃伊。”

刚刚和张总监对峙,她还有一番话没说。

迟云含对当年判决很不满意,她是有信息素,是会发情,alpha也有,她们的信息素也会融入香水里,为什么就不怕oga买到香水被迫发情?为什么alpha可以当调香师,而oga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