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云含闭着眼睛,深呼吸。
到了警局,她没有直接进去,在副驾驶位上坐着,眼睛痛痛的,鼻子也开始泛着酸。
江暮凝推测出,那两个人不是她父母的时候,她并没有感觉到释然,而是闷的慌,特别的难过。
没由来的委屈,一阵阵的压迫她,想到了小时候,想到了长大。她觉得自己特别的贱,父母对她不好的时候,她总是想着表现好点,讨父母开心。
只要父母给她一点点的甜头,她能高兴好久好久,努力读书、努力生活,努力的让别人觉得她真的还不错。
现在说,那两个人不是她父母。
她就觉得自己好贱。
她经常骗别人说,她跟爸妈断绝了关系,偶尔贱兮兮的想,她爸妈会突然跟她讲和,让她回家。
迟云含吸鼻子,有点憋不住了。
手肘边的玻璃被敲了两下,江暮凝站在车门旁,道:“下来,我们一块进去。”
迟云含小声嘀咕着:“我还没有好。”声音哑哑的,手指在软皮垫子上摩擦,来来回回的不安。
江暮凝说:“你下来,我安慰你。”
“嗯?”迟云含很怀疑地看着江暮凝,“你怎么可能会安慰人。”
七月下冰雹,江暮凝都不会安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