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人在她下巴上亲了口,再去寻她的唇。
夏日的清早充斥着衰败意味,所有的一切都在其中腐朽,软烂。
也许是天气使然,人的思绪总是在阴冷中无限散发,止不住要胡思乱想,所以无端端的,青禾蓦地记起了第一次见到文宁的场景。
十分普通的相遇,没有什么记忆点,但过程却很特别。
那是两年前的一个晚上,慢速火车成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在郊外的避暑山庄里。
当时乐队受到邀请,要去一个富二代群聚的单身派对演出,派对主人的某个朋友跟叶希林认识,因而帮着牵线介绍了这单生意,价格给得高,打款更是痛快。单子来得急,只提前了一个星期,乐队四个人为此熬夜准备,精心策划了好几天,想着要大展身手,必须对得起这个价钱。
然而到了当晚,四个人齐齐坐冷板凳,连上台的机会都没有。
派对请的乐队不止一个,除了慢速火车,还有一个小有名气的外国摇滚乐队。
派对主人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慢速火车上场,签合同给钱不过是顺水推舟做个人情,不好拂了朋友的面子。几万块钱对普通人来说是高价,于有钱的富二代而言却不值一提,花点钱就可以两全其美,多简单的方法。
四个人被关在小房间里,一杯凉水都没有。外面电音激昂,打闹声不停,奢靡与狂欢交织,这里冷冷清清,气氛低沉。
江子脾气差,自尊心太强,受不得这种委屈,憋不住低声骂:“妈的,有病,脑子进水了,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叶希林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脸色不太好看。另外那个队员也如此,只是没有表现得太过,暂且还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