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青禾没心情欣赏美景,她有些累,洗完澡打开窗透透气,随后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由于是临时安排,出发太匆忙,她连换洗的衣物都没带,只能将就穿白天那一身。

仰躺了一会儿,青禾把胳膊放在眼睛上,略感疲惫地缓了口气。这样的日子真不适合她,出来就是干熬,别人烦,她也烦,才入职多久,都快厌倦了。

早先玩乐队的时候,青禾比叶希林还混。叶希林再怎么样,至少有个店维持日常开销,还能挣钱养活自己,她呢,她就是那种过完一天算一天的,今儿舒服了就不愁以后,背着贝斯到处过活。

在遇到文宁之前,她去叶希林那里借住过一阵子,在此之前还住过大半年的地下室,也不是不能挣钱,更不是养不活自己,只是她没那个心,太随性了,是个懒骨头。

别人的生活是一条明路走到头,偶尔会迷茫,可最后还是能走上正确的道路。青禾不同,她生下来就是在黑暗里打转,没有方向,没什么追求,要不是被文宁带上岸,可能至今还是老样子。

夜色渐深,时间越来越晚。青禾控制不住要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过往,胸口像有沉重的石块压着。这种感受太过奇怪,以前没有经历过,莫名就不太舒服,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手机屏幕亮了一次,有人打电话。

开的静音,没有响铃。

青禾没管,不关心是谁打过来的。

应该不是工作,毕竟都这么晚了。而且就算是工作,这么晚了不接电话也没问题。

来电只有一次,过后就没再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