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宁堵在门口不动,说:“还有两天时间。”
她俩似乎没什么可以说的,这才分别多久,好似结了一层冰。上次文宁从法国出差回来,两人当晚就心照不宣地做了,这回却大不一样,一丝波澜都没有,宛若一潭死水,谁都不主动,各自在沉默中拉锯。
青禾往前走了几步,靠近些,直直站在对方面前。
行动胜于言语,有些话不必说出来。
她要出去,要走。
然而文宁视若无睹,好像不明白她这么做的意思,只是静默地望着,许久,轻声说:“先吃个晚饭,晚点再走。”
既做了让步,又不容拒绝。她没问青禾的意见,也不征求对方的同意,径直把决定做了,言讫,转身下楼。
青禾背着包杵在原地,欲言又止,倒不是要争辩,只是五味杂陈。眼看着文宁走远,她没跟上去,再三迟疑,到底还是留下。
时间不早了,现在坐车回西河街也赶不上晚饭,叶希林哪会等她吃饭,估计回去了只能吃冷饭或者泡泡面,留下来吃顿饭再走也不是不可以,不会有任何损失。
楼下,帮佣阿姨正在煮汤,菜差不多做好了,全都端上桌摆着,再过十来分钟就可以开饭。杨叔在沙发上坐着等,架起老花眼镜看报纸,还把电视打开。
青禾背包下去,慢腾腾到沙发上坐下,把包放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