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宿舍的短头发暗自嘟囔了两句,依旧讲的地方话,应该是在表达不明。时间这么晚了还闹,纯粹就是打扰大家休息。

长头发比较和善,关切地问了问,主动出去帮忙打热水。

青禾矫情,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干嘛要冲上去挡着,现在好了,就她一个人活受罪,明天上台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能蹦起来才有鬼了。不过这话只能想想,说不出来。

叶希林蹲在床边要给她揉按小腿,她不习惯别人的触碰,躲开了不让碰,抬头瞧了对方一眼,欲言又止,终归还是憋不住话,轻声说:“先前不拦着,你是不是要把人家打死才算甘心,疯了你……”

叶希林不吭声,顺手从桌上拿了瓶水,将药也拿出来,递到她面前让吃。

青禾本不想多说,但看她这个态度还是提醒道:“下回别这么干了,得亏没出事,真伤到人了我可赔不起,本来就没钱。”

言讫,接过药和水,扣出胶囊就往嘴里塞。

今晚的叶希林分外沉默,寡言少语,隔了一会儿,这人才不冷不热地说:“不用你赔,我会担着。”

青禾回呛:“你担什么担,少瞎逞能,别惹事比什么都强。要不是有人拦着,咱们都得进局子喝茶,明天能不能继续比赛都是问题。”

她其实有些生气,心头也怄,可还是分得清主次,知道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之前要不是拦下来了,这次就是白跑一趟,别说比赛奖金,到时候连补助都没了,车费啥的一律不给报销,加上前前后后砸出去了那么多票子,想想就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