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给自己点了一杯酒,整个过程不要太从容自然,好像跟青禾是老熟人一般。她似乎完全不意外青禾会在这里,连问都不问一句,仿佛这在她的预想当中。
青禾不大喜欢跟别人凑近乎,可人家都坐自己旁边了,总不能太冷淡,因而还是客气地自我介绍:“青禾,青色的青,禾木的禾。昨晚咱们见过,我是慢速火车主唱。”
“我记得的,”何玉莹柔声说,还挺平易近人,“你们的表演非常精彩,编曲很有层次感,舞台效果也很新颖,你的贝斯弹得特别好。”
青禾愣了愣,没想到这位大明星会跟自己说恭维的话,霎时还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半晌,只能扬扬唇,尽量和善一点。
何玉莹很会察言观色,见她这般反应就晓得自己多话了,当即把话题转移开,故意问:“一个人来的?”
“不是,”青禾摇头,实话实说,“跟我老板一起,也是才到不久。”
何玉莹一怔,“老板?”
青禾解释:“你见过的,昨晚坐你旁边那个。”
毕竟是在外面,哪能直接挑明跟文宁那一层关系,何况面前这位又不是什么人,跟她们都不熟。心知何玉莹是在套近乎,青禾有意防着,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会说。
何玉莹有眼力劲,看得出来她有所隐瞒,但识趣不多问,轻飘飘三两句话就又讲到别的。好歹是在圈里摸爬打滚过的人,哪会看不出来青禾与文宁之间的端倪,昨天就琢磨出来了,装作不明白而已。
调酒师就站在她俩面前,默默在吧台后调酒,许久,将一杯水割威士忌放何玉莹桌前,再知趣地退到一边。
何玉莹在交谈上自有一套,变着法儿试探了青禾几句,心里大致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