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宁不辩解,这是事实,至少曾经是这样。

房间里只开了床头上方的小灯,光线不够明亮,不足以照出对方脸上的全部神情,青禾嗫嚅,话到喉咙又堵住,不上不下的。

揪着过往不放不是好习惯,不管是情人还是妻妻,这种行为都比较忌讳。她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一会儿,还是暂时搁下某些奇怪的心思和芥蒂,转而硬邦邦地问:“你跟她……发生了什么事?”

关于那些矛盾和冲突,文宁只字不提,刻意在躲避什么。

青禾没见过谢安然,不知道对方到底哪个样,更无从得知某些细枝末节,但仅仅是听文宁的话,她捕捉到了重要的一点,两人之间出过重大的变故,不然也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文宁如实说:“出了意外。”

“什么意外?”

“车祸。”

青禾怔住,胸口猛地一悸。

回忆往外冒,上次的梦境袭来,她蜷曲起手指,似乎格外忌惮这两个字,以至于腰背都绷紧了。

文宁不过多解释,相对于方才的叙述,她沉默了许多,应答的时候亦抬头看着青禾,对上了那双倏尔紧缩的眸子。

过往的经历就是挥之不去的阴影,将人束缚在其中出不来,所以听到与之有关的字眼都会格外敏感。青禾走神了一瞬,应当是在逃避过去,她竟然没再继续问下去,反而假装没心没肺地“哦”了一声,别开了脸,静静望向外面。

文宁望着对面,似是要将坐在床头的人瞧个透彻,但青禾把自己的心绪都藏严实了,半点不漏,教她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