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瑞安耐人寻味地笑笑,反问:“那你觉得慢速火车不是更好的?”
许多玩摇滚的乐手都张扬,尤其是有能耐的那种,普遍轻狂,自负又自信。
青禾不着道,平静地说:“现在不是。”
这是事实,不必辩解或不忿,她有自知之明。
倒是没料到她会说这些,齐瑞安有点惊讶,不过随即又恢复如常,如实交代:“有人跟我推荐了你们。”
放下茶杯,青禾望着对面。
“你是西朝乐队的主唱,以前主要玩后朋克,出过两张唱片,去欧洲巡演过。”齐瑞安说,一边回想一边夹菜,“当时是六城巡演对么,我跟过两场,一次是在阿姆斯特丹,一次是利兹。”
先是荷兰,再是英国。
出唱片是早期的事了,那时西朝乐队一直在地下打转,队里所有人对摇滚还抱有赤诚之心,巡演是五个人孤注一掷后的决定,投入全部身家说干就干。
青禾还记得这次巡演,对阿姆斯特丹的印象深刻。那是西朝巡演中的高光时刻,地点在音乐厅,七八千人的室内场子,台下的呼喊都快穿透耳膜。阿姆斯特丹结束过后,江子对她说不虚此行,感觉一切都值了。
她记忆中就只剩这些,别的一概不清楚了,对齐瑞安这个观众更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