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起谎来可谓一套又一套,说得煞有介事,言辞真切,听不出半点虚假的意味。
杨叔没说过这话,文恩承平常不怎么吃糖,专门留给他就更不可能了,全是胡诌的话。不过这包糖确实是进口糖,但不是她买的,是上次叶希林托朋友从国外采购时朋友送的。糖太甜,放了很久都没人吃,她出门顺手抓了一把,现在用来打发小孩儿。
文恩承不大高兴,可没表现出来,收下糖,闷闷小声说:“谢谢。”
“不用,”青禾说,剥一颗糖送到他面前,“吃吧,挺好吃的。”
接下来文恩承没能再过去打扰文宁和老爷子,青禾闲着没事干,一个人应付母子两个,跟着一块儿做戏。施念英很是不悦,可憋住了没发作,期间还体贴入微地给青禾倒水。
等到文宁和老爷子谈得差不多了,青禾抽空出去透透气,去了趟洗手间。
恰逢施念英出去取药,回来时在楼道口撞见。青禾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再做,不招呼对方,转身就往病房走。施念英却在这时把她叫住,别有深意地问:“见过安然了吧?”
不知道这是在发什么神经,青禾懒得搭理,散漫地嗯声,抬脚就走。
施念英在背后站着不动,盯着她的背影,一瞬间看穿了什么似的,忽而来了一句:“文宁还没告诉你吗?”
青禾顿住,没明白这云里雾里究竟要干嘛,于是回头瞧了瞧。
施念英一脸耐人寻味,好似窥视到了秘密,不再假惺惺地掩饰自己,说:“难怪你这么护着她,原来还不知情。”
本是不想理会,可那话里的含义实在深长,青禾犹疑,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