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宁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望着她的背影。

夜里,两人一个房间同床共枕。

青禾睡得早,直挺挺躺着,被子都被踢到腰间的位置。文宁工作到两点多才过来,轻手轻脚进门,只把床头柜上的小台灯打开,借着昏黄柔和的光,她拉了拉被子,给青禾掖好被角。

空调温度23c,不算高,不盖被子睡觉容易着凉。

青禾睡得不踏实,朦朦胧胧间感受到有人碰了自己,便卷起薄被翻了个身,还皱紧眉头。

文宁坐在床头,指腹在她脸侧划过。

她没反应。

夜色深深,蔓延至无边无际。

过后的两天,乐队里较为清闲,公司还在准备下一步的宣发,要求慢速火车这边全员低调,也不准她们再去海角五号演出。

公司在这方面有补贴,青禾乐得当咸鱼,有心情就练练贝斯,没心情就打游戏混吃混喝,把厚脸皮发挥到极致。

杨叔去西河街帮她把东西都搬回去,其实也没什么可以拿的,全是换洗的衣物,搬不搬都行。

重归于好的两人比之早先收敛了许多,过去的事轻拿轻放,谁都不再提这茬。

除去那束风信子,文宁还送了一些别的玩意儿,玫瑰,贝斯弦,拨片……不再像以前那样,不是名贵的衣服就是奢侈品,现在的实用多了。

青禾心里门儿清,知晓对方这是在做什么,她装作不懂,东西照收,可不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