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年里,文宁一共见过青禾三次。
第二次是在春江路,青禾搬离了原来的出租屋,带着孟知在中学附近找了间便宜的房子暂住。
第三次是在西河街,青禾和陈江起,也就是江子在一块儿,两人应聘酒吧驻唱失败,大中午只能蹲在马路边上吃盒饭。
江子嗓门大,吃到一半忽然傻咧咧地说:“姐,你以后肯定能成为世界级的贝斯手!”
青禾扒了一口饭,伸手就往他头上打了一下,“吃饭都堵不住你的破嘴,生怕别人听不见,丢不丢人。”
江子嘿嘿笑,摸了摸鼻头,辩解:“我这不是在安慰你么,别灰心,下午绝对能找着,实在不行明天再来。”
……
饭快吃完了,江子问:“乐队还要继续做吗?”
青禾摸了一支烟塞嘴里,没点,不在公共场合抽,放空眼神望了望灰尘飞扬的街道远处,半晌,只点了点头。
……
文宁就在街对面的二楼上,站在窗边。
愧疚吗?
文宁看着谢安然,许久,淡声说:“不是。”
发出去的消息没有得到回复,青禾等不及,不到十分钟就给文宁打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了,对方正在回家的路上。
“那我回家等你。”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