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青禾没继续讲下去,点到即止,差不多就行了。她站起身,脸上平静,看不出半点伤心或怎样,像是局外人讲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扫墓只是过来看看,埋在地下的人早都没了,在这边停留太久也没用,所谓祭拜不过是活着的人对死者进行缅怀。她还不算失态,控制住了情绪。

上完香,该往回走,离开墓园。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文宁比青禾还要沉默,直至快走到停车的地方,文宁忽然拉住青禾,把人给抱住。

知晓这是在安慰自己,青禾不大习惯,她没回抱对方,小声说:“干什么啊你,放开了。”

文宁没放,抬手拍了拍她的背。

她轻轻推了推这人,示意该回去了。可文宁却说:“别动……”

她怔住,终归还是由着了。

扫墓结束,不久后就是紧张的录制工作,公司催得紧,让录歌再录v。

虽然是现成的曲,但录歌之前的过程并不是十分顺遂,还没开始录制,光是修改和调整原曲就非常恼火。公司请过来的音乐人都很有主张,指导和要求不少,总是不满意,这不行那不行,有时候一首曲子都拍板定下来了,已经录到一半,结果中途又要改,得重来。

青禾耐性差,不太喜欢这种模式,很多时候都跟别人争得不可开交,她性子太倔,在音乐上极其固执,坚持要用自己原来的东西,很少有退让的时候。